颜巖巖继续说道：“我和我的师弟路遇一只千年老蜃，吐出的蜃气能够构建千里幻境，我们逃得太慢，也被卷入幻境之中。”
莫向春皱眉：“千年老蜃，岂不是惟阁主在时它就存在了。”
颜巖巖答道：“澄阳原地处内陆，本无海蜃，我推测是惟阁主带回来养育着的锻剑材料。但这只老蜃周身死气环绕，刚才孟道友破开空间时又有鬼气剧烈涌动，恐怕它在惟阁主自爆时就已死去，眼下全靠魂魄修炼。”
莫向春：“鬼气浓郁也可能是它捕杀了太多修道者。”
颜巖巖颔首：“确实有这种可能。眼下我们几人靠自身实力恐怕很难突破老蜃幻境，但孟道友的剑……似乎不同寻常。”
颜巖巖有元婴修为，他的师弟则是金丹期。
孟沂风抬起手，看了看秋霜切玉，刚才激发一道剑意后，长剑似有心神苏醒，微鸣着回应孟沂风的目光。
“是不寻常。”
颜巖巖不认识秋霜切玉剑。
“剑上有我师尊剑意，或许可以破开幻境。”
颜巖巖那位师弟面露怀疑：“这只老蜃至少有大乘期，若是你一击不中，激怒了它……”
颜巖巖看着孟沂风，对师弟的说法不予置评，有些话，他想说，却不该由他自己说出。
孟沂风：“感谢告知。”
他朝前走出几步，在距离三人较远处站定，用经脉中仅存的微弱灵力掐了个除尘术，洗去满身血污。
血衣恢复洁白，显露出原本样貌的弟子佩撞入颜巖巖眼中，惹起他目光波澜。
剑身如月，孟沂风的左手握住剑刃，右手一抽，原本止住血流的伤口重新崩裂，他面色沉着，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鲜血再度激发剑意，剑光大胜，恍若明日耀目，不可逼视。
颜巖巖的师弟竟感到双目酸胀，不得不抬起袖子挡在眼前，只听剑意破空燃风厉声一起，空间之中响起尖锐的鸣叫，他又不得不分出手来挡住双耳。
“啊啊啊！”
“邹深，闭目！”颜巖巖喝到，他迅速点了邹深几个穴位，灌注灵力帮他抵挡住锐利冰冷的剑意对修道者敏锐五感的侵蚀。
莫向春早早发觉不对，扯下一截衣摆覆在眼上，勉强模糊看见孟沂风一剑破开混沌后，迅速跟出下一剑，将一块一人高的巨石劈成两半。
咚——
石屑飞溅，崩裂之声恍若巨钟撞击在耳边，邹深双耳被震出鲜血，莫向春当即上前一步，取出惊寒剑结出剑阵抵挡箭雨般的碎石袭击。
这不是巨石，而是老蜃的本体。
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