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霍堰走后,程屿到沙发上拿着手机打游戏,蒋格端了包子过去,踢踢他挡在一边的腿:“你吃早饭了没?”

    “没有。”

    “正好,一起吃。”蒋格放下包子到厨房又盛了两碗粥出来。

    小米粥熬的时间够久,又稠又烂,热腾的白色雾气里散发着米香,蒋格顺着碗沿喝了一口,眯着眼睛发出满足喟叹。

    昨晚没吃什么饭,肚子里早就空了,临城一场大雨之后降温,路边发黄的梧桐树叶终于有了秋天的感觉。

    带着点凉意清晨喝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真是再好不过。

    手机游戏的背景音大到可以把人的耳朵给震聋,张扬少年操纵着人物在屏幕里大杀四方。

    蒋格放下碗,碗底接触到茶几的大理石发出清脆声音。

    “程屿。”他看着身边的默默在发脾气的少年,“你一大清早来我家就是为了发脾气吗?”

    程屿扔了手机:“你不答应我,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少年锐利的眼睛盯着蒋格锁骨上的暧昧痕迹,“你们在一起了?”

    蒋格叹了口气:“没有。”

    霍堰那样的人,专一又薄情,温柔又冷酷,喜欢时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人,赏味期过了,就能立马疏离的像陌生人。

    偏偏上天又赐了他张好皮囊,勾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前仆后继,分过手的情人从来都没骂过霍堰一句。

    他的事蒋格在圈子里听过太多,蒋格对于这种的人一直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昨晚上是第一次,两个人都喝多了酒。

    没想到会被程屿给撞见。

    被自己的学生给告白这种事,蒋格也是第一次遇见,出于职业道德,他第一时间就拒绝了对方。

    他以为程屿放弃了,谁知道这小孩儿高考完了就每天来给他送早餐。

    “程屿,再过几个月你就要上大学了,在学校里会遇见更好,更合适你的。”

    程屿本来没表情的脸被他的话弄的发笑,笑意却根本不直达眼底:“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

    他说完捞过手机站起身,“行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他毕业那天跟蒋格告白,虽然被拒绝到底是风雨无阻的追了两个月,时间也够久了,他的耐心在今天见到霍堰时彻底耗光了。

    程屿按电梯下楼,找出来发小的手机号拨过去:“晚上去喝酒。”

    孟戈刚考下来驾照,开车带着程屿在三环兜了两圈儿风才到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