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皆有些脸红,低着首只好端着东西退下去,不敢半分猜想。

    房内幔帐微动,云雨巫山。

    宋意欢葱白的手抓着榻框,指尖轻颤不已。她面颊绯红,唇瓣红唇,柔顺的长发从玉洁的背上垂落。

    那双大掌紧束着她的腰肢,榻上垫着柔软的被褥,膝盖仍是被锦褥磨出淡淡的红。

    这人力气大且重,几番使她醉生梦死,难以招架。直到感到一道烫意,宋意欢的指甲紧攥着榻框泛白。

    最终无力地趴下,她微汗的容颜埋进锦枕里,身子轻颤,莲色刺纹染了淡白色。

    初升的暖阳透过窗牗映入房中,地面淡淡的光,良久之后,宫女将水送进来。

    太子中衣松散地坐于榻旁,姿态慵懒,胸口有被挠的痕迹,而榻上的幔帐垂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

    帐内有些暗,宋意欢面颊贴着柔白的手臂,细听着外头的动静,姣好的身躯盖着锦被。

    宫女很快就退出去,房内变得安静,太子撩起幔帐,二人对视着,他俯身将被子里的人抱出来。

    铜炉里添了新炭,榻内褥单的褶皱上一滩痕迹。

    沐桶内,宋意欢疲累地靠在太子怀中,他呼吸轻浅,抵在她的脖颈后,尤为的亲近,热水舒缓。

    不知是想什么,她忽然轻声道:“殿下喜欢意欢么?”

    太子停顿着,不作言语,宋意欢回首看他,只见他面容阴沉,眉宇间像是带着隐隐的不悦。

    宋意欢心间微凉,不再敢看他,淡淡道:“殿下会对意欢失言么。”

    答应过给她一个名分,即便不喜欢也没事,她从始至终都不在意。

    “不会。”他微微垂眸,大掌握着她的细腰,面无情绪,藏在墨发间的耳尖却绛红得厉害。

    ****

    新年第一日,街道四野不见有多少行人。南宫阙之外,停着一辆马车正在等候。

    没过多久,便有一女子从里头走出来,丫鬟扶着她上了马车,渐渐离去。

    车厢内宋意欢靠着软枕,闭眼轻歇,斗篷微掩她的容颜,双手捧着汤婆子。

    柳薇坐在一旁,昨儿个宋意欢被带去东宫后,她留在了厢房里,夜里皇后娘娘的人前来问候,她还打了掩护,到了今早才去到东宫接回主子。

    待回到宋府时,宋意欢让张管家去怡院报个安好,昨夜宴长,颇为乏累,今日便不同爹娘一起用饭了。

    闺房中,宋意欢脱下斗篷,靠坐在罗汉床上,腰酸得厉害,柳薇坐在身旁轻揉她的腰肢,心疼主子,可那人是太子,她不敢有半句不好的。

    早上的欢愉历历在目,太子总是将那东西给她,好几次想说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