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

    他才不学南娇娇。

    那样的娇言娇语、娇里娇气,出现在她身上才好看,出现在别人身上,就像是东施效颦,蠢笨得很。

    他负手而立,正色道:“从我踏进书房批折子起,你就带着阿弱在这里玩,白白浪费光阴。从明日起,让他去跟夫子去学《诗经》。”

    南宝衣震惊:“他连《三字经》都不会,学哪门子《诗经》?二哥哥,你这样教小孩儿是不成的,当心揠苗助长!”

    萧弈毫不在意:“萧家皇族,本就机敏过人。我兄长三

    岁识字,七岁成诗;我远在长安的两个阿弟,六岁舞剑,十岁杀敌。阿弱,定然也是不差的。等再过几年,让阿弱学作诗,学骑射。”

    南宝衣:“……”

    萧家皇族的小少年们,可真是太惨了。

    她惆怅道:“二哥哥,我开始盼望生个女儿了。”

    “女儿就不需要用功吗?萧家皇族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顶尖,不仅文武兼容,药蛊方面也颇有涉猎。”萧弈忽然睨她一眼,“咱们的女儿兴许会蠢笨些,更得笨鸟先飞才成。”

    南宝衣:“……”

    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肚子。

    她仿佛已经能预见到自己宝宝悲惨的童年了。

    她不高兴地鼓着腮帮子,忽然拿起圆鼓鼓的刺绣小老虎,报复般朝萧弈凶巴巴地张牙舞爪:“嗷呜!”

    阿弱有样学样,在美人靠上蹦跶两下,也跟着噘起小嘴,张开小爪爪,活泼地冲萧弈“嗷呜”。

    萧弈看着这对充满孩子气的搭档,一时间无言以对。

    楚怀南从花径尽头过来时,远远就看见萧弈抬手扶额,明明是无奈的样子,可薄唇却弯了起来,宠溺温柔至极。

    长风过境,将桃花瓣吹落进游廊里。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和睦养眼,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温馨的家。

    楚怀南眼底掠过痛色和妒恨,又很快恢复谦卑温和的模样。

    他快步走到萧弈跟前,恭敬地拱手道:“小人刚刚为摄政王喂了马,还仔细打扫了马厩。摄政王还有何事需要小人去办,请尽管吩咐。”

    萧弈挑眉:“皇上还真是勤快。”

    “为摄政王效力,是小人的福分。”

    萧弈盯着他,忽然哂笑:“金秀烈滋味儿不错,本王让她暂居摄政王府,皇上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