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我急着钓金龟,他急着娶老婆,凑合凑合吧。”
王雅泉拨了拨脸旁碎发,动作潇洒,话语随意,目光投向车窗之外。
誉臻并无再问,倒说:“先不回明城华府吧,想去逛逛街,家里什么都没有,你去连配茶下酒的零食都找不到。”
“这就是‘家’了?”王雅泉笑得并无恶意,扭头轻松对前面司机说了个商圈地名,报了家餐厅。
“先吃个饭,我晚上那顿还没着落呢,没头没脑被推出来陪你散心。”
王雅泉说着眼珠子一转,又将旧事重提:“你又怎么折腾聂声驰了?”
“怎么就我折腾他了?”
誉臻反问的表情还坦然,王雅泉只不屑挥挥手。
“从前不就是,他从你家追你一直追到机场,淋了个落汤鸡似的回来,高烧四十度,你倒轻轻松松出国。你说是谁折腾谁?”
王雅泉叹了口气:“不过啊,聂声驰被你折腾得多惨也是他罪有应得。”
誉臻应声:“嗯,薄情寡义,应该的。”
“哎!”王雅泉自觉被骂到,抬手在誉臻手臂上一拍,却并没有恼怒的样子,倒自己笑着摇摇头:“也是。”
下了车,王雅泉挽着誉臻的手臂走进去,临进商场冷不丁提了一句。
“春节之后有时间吧?来试试伴娘服?”
誉臻想了想问:“算了吧,我跟你别的小姐妹可能玩不来。”
“没别人。”王雅泉回答爽快:“只有你一个伴娘。”
没等誉臻问,王雅泉自己先说:“我小时候我奶奶就常跟我说,平日里跟我一块儿嘻嘻哈哈的不见得是真朋友,那时我没信。现在信了。”
誉臻拍拍她手背,“那正好,我闲得很,你随时来找。”
两人进了餐厅落座,餐点敲定,等待的间隙,誉臻才在闲谈中插了一句问。
“真就定下来了?”
王雅泉手中玻璃杯一顿,抬眼来反问她:“你呢?”
誉臻笑笑:“我和你不一样。”
王雅泉将肩膀耸耸:“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差了一件婚纱两本证,还有区别吗?”
誉臻一时竟然语塞,王雅泉拍拍她手背,道:“行了,不说我了,有件事得告诉你,兴许你有用。”
“谢槿珠出来应酬,前几天我就收到消息,原本我还觉得不过是谢家撑不下去了,推她出来的。昨天才知道,谢正光可不大清楚这事,他还以为谢槿珠不在燕都,在临市度假,准备修整修整去教芭蕾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