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吃完奶睡着的女儿放进摇篮里,穆寂寥靠在天台的围栏上,微风吹乱了他额间的发丝。

    “你们要夺走她吗?”

    声音传过来有些破碎,贺杨吐出烟雾,想要捻去他的碎发。

    穆寂寥微微颦眉,侧身躲过。“是吗?”

    “嗯。”

    “我不会让你们夺走她的。”

    穆寂寥靠近贺杨,墨色的瞳孔里露出一些狠戾,“就算是杀了你们我也会去做。”

    他们靠得太进,好像下一秒就要接吻,却只是在说这些让贺杨不喜欢的话。

    一个孩子而已,如果穆寂寥真的喜欢自己可以让他再怀一个。贺杨很难理解穆寂寥的思考方式。

    “原来你以前不想杀我。”贺杨当然知道穆寂寥在说真的,他就是不明白被当作omega一样挨操也要保护那群废物,现在生下强奸犯的孩子反倒可以抛弃一切了。

    “你是不是天生就是个下贱货色?”

    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贺杨在很认真地提问。

    穆寂寥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等会再进房间。”不要让婴儿吸二手烟。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贺杨掐灭了微弱的火光。

    孩子是谁的难道真的和血缘有关系吗。

    不过是个玩物生的私生子,谁会在意呢。

    贺杨悄悄改动了报告,只要他要这个小崽子,那这崽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收到简讯的另外两人说不上来心里莫名的失落只当最近公务繁忙的后遗症。

    照顾婴儿比怀胎十月的困难不减反增。

    又哭了,贺杨掐了把小崽子圆润的脸蛋,

    “你又怎么了,饿了,拉裤兜了,还是闲得慌?”

    小崽子被掐得一愣,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贺杨。

    “你怎么和你爹一个蠢样。”

    呜呜呜,反应过来很痛的崽子用着吃奶的力气嚎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