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错了？」
「不。」石璟初退後，看向他师兄，「若我奋力一击，应当能破，师兄，你希望怎麽做？」
华祈衷先是一愣，而後沈吟半晌，悄声道，「既然閝宇说是封闭，大家也说出去会被红衣女鬼攻击，看来暴力破局并非常规之举，我们便先按兵不动，别声张。」
石璟初颔首。
「这里看来没什麽了，我们去楼上翻翻。」
楼道不算很宽，约莫可容纳两人并行，粉红墙面上挂了几幅写真照，照片里人物男女老少都有，全为彩色并且套上精美裱框，看得出这家影楼很用心在展示商品，楼梯扶手旁绑着亮晶晶的缎带，五颜六色，煞是缤纷，估计是什麽节日喜庆时留下未拆的。
「他们看起来都很开心，能和在乎的人留个影，比画像更为真实，挺好。」华祈衷赞叹，「你记得陆姑娘他们手里那个叫做手机的玩意不？以後咱要是有，也来拍照。」
「好。」
「对了，」停下脚步，华祈衷歪头，「照片不是说有翻过来盖着？此处为何没有？」
「第一日我们从这里上去，照片便没有翻到背面。」
华祈衷颔首，「有印象，这是随机还是怎，房间内的照片会被翻过来，这里就不会，是因为要给上门的客人看？」
石璟初沉默听着。
「你可有觉得这些照片有不祥之处？」
「没有。」石璟初顿了下，又道，「此处一直存在阴气，浓淡的差别。」
「那就是照片没有很浓的阴气，没有假人那样的？」
「是。」
「且留个心眼儿，咱上楼。」
从楼梯上二楼後，华祈衷先来到最靠近的棚拍房间内，这间处处透着古朴风格，男女汉服、雕花假窗、玉制摆件等等瞧着精美典雅，他的指尖触上一把宝剑，从剑尖抚至剑柄，又捞起剑穗一看，「做工挺粗制滥造，这压根不能做为武器用啊。」
「嗯。」
「不过这和我们的时代很相似，若想替换衣袍可以考虑？但愿没有鬼魂藏匿其中。慢着，我总觉得……」
石璟初抬眸。
「这个，」华祈衷眼疾手快去捞他师弟伞剑上的玉穗，摩挲一下，了然笑开，「我之前魂魄状态几乎在沉睡，我想，便是睡在此内。」
盯着眼前人小巧的梨涡与含笑的双瞳，石璟初微微出神，呢喃，「若是我能，早些看见鬼魂便好。」
「啊，嗯，没事儿，」华祈衷赶紧岔开话题，「话说这玉品质可比旁边那些摆件好多了。」
「以前自白山派取得的。」石璟初毫不迟疑解下玉穗，递给他师兄，「玉可养身，又是阴气蕴养的门派，师兄戴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