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然佐手上握着笔，正专心致志的听老师讲课，旁边的同学低声和他摆话，“小楼，你女朋友似乎有点凶。而是你的手腕和脚腕怎么都是，嗯，还挺好看的。”楼然佐的脖子上有一圈勒痕，暗紫色的密布在苍白的皮肤上，很能激发人的虐待心。
楼然佐尴尬的笑，“一个可以开关功能的装饰品，我们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凶。”
同学明显是偏向楼然佐，连忙纠正，“小楼，你这样可不对，真正的伴侣是需要相互理解，可不是一个人的出气筒。”
楼然佐苦涩，那他们是真正的伴侣吗？连法律上都不承认。
同学将伸出手，将楼然佐袖子拉上，倒吸一口冷气，“天，真的不需要报警吗？”
手臂上就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红紫交错着，楼然佐挣脱，赶忙将衣袖拉下来，“我就说你怎么大夏天还穿件外套。”
楼然佐挥挥手，“小意思，一点也不痛，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同学也不好掺和过多，只好犹犹豫豫道：“那好，如果实在太那个啥，还是要理智的提出分手。”
楼然佐做了一个保证的姿势，“谢谢你的关心。”
真的就一个梦而已，谁的内心还没有一点缓解的余地，楼然佐叹气。
波光粼粼，水面荡漾出他模糊的轮廓，但一个激灵，一个鱼缸里的鱼在游动，他就与自己的眼睛来了个对视，爸爸妈妈坐在他旁边，他们的面容苍老许多，萎缩的身高和减少的光泽，妈妈冰凉的手握住他的腕，但爬行上的斗斗鸡皮却寒的人，哆嗦的牙齿打颤。
词语蹦跶进失灵的耳朵，塞满稻草的空壳脑，无法动弹的和稀泥，“今天那个女人怎么样。”
鼓胀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手扭曲的缠绕他的手，肉被勒的生痛，楼然佐缺氧的喘息，“可以。”
妈妈恢复如初，她为楼然佐穿上了红衣，灰色过后，是语言描述的未来，他和女人结了婚了，有可爱的龙凤胎。
楼然佐再一次叹气，只是个没有依据的梦，下课的铃声如期而至，楼然佐和哥哥在食堂碰面，他递给楼然佐一杯果茶，楼然佐接过，是他最喜欢的一款。
“对不起。”楼然由主动道歉，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那双眸子里是楼然佐的面容，楼然佐吸了一口果茶，很甘甜的解渴，他将果茶返还给哥哥，“腻了，你喝吧。”
“没关系，我一直会包容你。”楼然佐无所谓道，他和同学说的也是真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大概就是他们兄弟俩的相处模式。
“但是哥哥真的很变态。”楼然佐觉得他身体到处都是对方占有的痕迹，包括内里。
“因为太喜欢弟弟了。”楼然佐将用纸巾擦干净的筷子递给楼然佐，自己用筷子挑去弟弟盘子里的青椒和葱蒜，还好这里是食堂，而不是寝室，这也是他不愿意打包，而选择在食堂吃的原因。如果在寝室，这小子会面对面的一口口喂他吃饭，仿佛他没有长手。
特别是早上，他不让他自己穿衣服和裤子，亲自给他穿，鞋子也要他系，楼然佐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哥，口齿机械的咀嚼着米饭，难道他的目的想让他成为废人。“不要光吃米饭，多吃点菜。”
“哦。”当然楼然佐下一勺还是米饭，倒不是他故意反着干，而是他发呆，身体本能。
“也不要光听不做，下次还是带我寝室吃，一点也不老实。”楼然由头疼。
“好，好，看好，这是菜，我吃了。”楼然佐回神，连忙表现。
“好孩子。”楼然由真心夸赞。
楼然佐大脑还在想之前的梦，他喜欢女生吗？想和女生做爱吗？首先排除要杀了他的哥哥这个因素和对他身体做的手脚，也不太可能，因为本身就比较排斥，硬不起来吧，楼然佐无边界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