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如他之前说的那样，一恍然，高考的钟声就敲响了，但幸福却如此遥不可及。
或许早在一百天倒计时，楼然佐就察觉到了，楼然由的异常。
他不再看书了，他的一生中大多数都是安静看书度过，楼然佐从来不敢想象不看书他该怎么办。
楼然由的桌上空空如也，他只是沉默的握着楼然佐的手，时不时侧头盯着他发呆，有时一个小时或更久。
楼然佐整理数学错题笔记，但少一只手稳住本子，写的七歪八扭，“你最近怎么了？”
他露出浅笑，“你写你的作业。”
楼然佐心悸的严重，荒唐的窒息，作为双胞胎的心有灵犀，可他有什么烦恼，楼然佐又怎么也说不上，父母爱着他，他也勉为其难爱着他，学业也没烦恼，以他的脑袋瓜，肯定以后也不缺钱。
但他的笑却伴着苍白的痛苦，楼然佐不能理解。
又是一天的好阳光，教室亮堂堂着，似乎一切都美好充满希望，楼然由眸子垂下，一束光线笔直的铺在桌面上，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虚握，张开手却空无一物，明明是很热的季节，他的手却冰凉，怎么捂也捂不热。
“冬天怎么还没来。”他淡淡道。
楼然佐“哈。”，觉得不可意思，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这夏天都才刚开始，你就要冬天。”
他温柔的握住楼然佐的摸额头的手腕，偷偷放唇边吻了吻，轻柔的让人感觉到易碎，这人到底是怎么了，也不和他说。
楼然由还是不放心，晚上把最近哥哥的异常和父母讲了，第二天楼然佐独自上学，哥哥和父母去了医院。上学的意义在于走神，他心里不安，怎么也听不进去。
熬到晚上，一下课书也不收急着回家，爸爸妈妈坐在沙发上唠嗑，楼然佐赶忙问：“怎么样？”
妈妈笑了笑，“情况很稳定，很好，不用太担心，你们兄弟俩，去看看你哥。”
看来是他多虑了，但真的是这样吗？
现在回想却批判他那时的想法单一，这么聪明的楼然由最擅长伪装自己，何况是面对陌生心理医生的他。
楼然佐推开门，楼然由在看书，书似乎是以前看过的一本，但楼然佐也没有仔细观察过这方面，也只是猜测。
但无疑他松了口气，再一次加重了之前过多担心的想法。
楼然由听到声音回头，黑色碎发下无波的眼睛焦距在他的脸上，白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真的很好看，很干净的少年，他将椅子转过来，语气有点恳求，“我想抱你。”
楼然佐放下书包，无奈的撇撇嘴，“真拿你没办法。”
他来到他面前，手环过他的脖颈，坐在他大腿上。楼然由用指尖抚上睫毛，他亲吻弟弟，唾液交融，口齿间挽留着他。
楼然佐紧抓着楼然由衣服，扭起皱褶，突然吃痛，他的嘴皮被咬破，点点血滴顺着下颚滴落衣服。
灵巧的舌头将血含住，滚动的喉结吞下，楼然佐推开些两人的距离，用手肘擦拭着，“你咬我，嘶，很痛的。”
楼然由脸上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让楼然佐害怕，“我感受不了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