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不知过去多久,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把我吵醒。

    迷蒙扫视一圈四周,熟悉的吊灯,熟悉的大床,熟悉的环境布局,是我自己的房间。

    身上被仔细打理过,腰肢酸软难耐,昏沉头疼,幸好显眼处没什么吻痕。

    祁岁知再放纵,总归顾忌着今日拜访祁家的重要事宜。

    我从床头拿起手机,时间接近下午两点,迟钝动作兀自加快了些许。

    利索穿上睡袍,拿腰带仔仔细细裹好身T,防止有哪处没瞧见的吻痕被人看到。

    我走到门边打开门,卫小米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表情带着点紧张,见我醒来,顿时舒了口气:“祁小姐,造型师到了,您现在要叫他上来吗?”

    不是祁岁知,不是拉斐尔,我也如释重负,不假思索道:“让他先在楼下喝杯咖啡等等,我洗个澡,二十分钟以后叫他上来。”

    “好的,好的。”

    卫小米点头如捣蒜,瞧着我,凑过来挤眉弄眼,“拉斐尔少爷问了一中午您怎么还不醒,被祁总给堵回去了。”

    我头疼扶住额间,等会儿上车解释又是一个麻烦,索X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去思考怎么安抚拉斐尔,便说:“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冲完热水澡,造型师正等在梳妆台前,拉开他五光十sE的大箱子,往外拿出今天所要用到的工具。

    我仰头躺在懒人椅上,随口吩咐了句做得简单清爽点,便闭目养神,思考等会儿穿哪套衣服去纪家做客。

    杨善终送我回家时的话犹在耳畔,平日里我很少主动约见纪随流,这次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可以借机试探他说的是真是假。

    造型师滑动毛刷在眼皮上细致晕染开粉腻珠光,带起轻微如春雨拂面的痒意。

    临近化妆的尾声,我听见有人推开门走进的足音。

    未开口询问是谁,来者迫不及待叫了我声:“姐姐。”

    按照拉斐尔的粘人程度,能忍到现在才上来找我,算是有进步了。

    我不应声,想等等他下一步的动作再作出回应。

    结果拉斐尔那头也没有动静。

    直觉告诉他在打量我,而且是不放过一处错漏的打量。

    我被盯得发毛,手臂上的J皮疙瘩浮起来少许。

    定了定心神,准备先声夺人,拉斐尔像是与我心有灵犀似的,换上一副甜蜜依人的强调:“姐姐,哥说抓紧点时间,再迟就要去纪家吃晚饭了。”

    居然这么轻松就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