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月离凝神敛起,悄无声息行至床边,出手迅如闪电,瞬息间开启暗格,抓起里面的东西便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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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退。

    几乎是同一时间,床上的女子睁开了双眼,在他收手的那一刻扣住他的手腕。

    有云雾如丝,在二人交手的瞬间无声弥漫。绵密的雾气围着庄月离,无形无质,却快速消解他叠加在身上的各种术法,逼迫他显露身形。

    与此同时,副楼主扣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加大了力气,冰冷的触感从紧贴的肌肤上传来,并且越来越冷,根本不像常人应有的体温,而像是淬冰的利刃。

    庄月离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在副楼主起身、云雾彻底消融他的隐身法术之前,他猛地提气,剩余五成法力压缩于五道剑气之中,直冲她周身要害而去。

    因距离过近,副楼主避无可避,只得松开手回护自身,却也只来得及调动护体灵气,强行偏移迎面而来的剑气。

    凝炼到极致的剑气偏转半寸,在她手脚肩颈处留下深深的伤口,其中一道剑气擦着她的发髻掠过,幸好她头发够厚,否则这一下恐怕会削去她半边头皮。

    虽然如此,她也被削掉了近半的头发,绾发的木钗随着断开的青丝掉落,落入庄月离手里。

    逼退副楼主,庄月离趁机跳窗离开,顺势将一直藏在袖中的木偶施以化形术抛向远处,给它下达奔往秋月长天阁的命令,而后运起一点残存的法力赶回秋月长天阁。

    副楼主没有被木偶引走,她刚来到江海轩门前便止步,水袖一扬,卷住已冲出数百米的木偶猛然拽了回来,一掌拍向它的头部。

    未及反应,木偶轰然爆碎。

    副楼主面沉如水,回想起方才看见的木偶的面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步出门外,而是叫来下人去秋月长天阁查看情况,然后回屋检查有无丢失之物。

    看了一圈,副楼主心下有底,冷笑道:“果然。不过一点细枝末节,拿便拿了吧,只是以后要更加注意混在人群里的探子了。”

    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摸了摸发髻,没摸到本应在那里的东西后狠狠地咬了咬牙。

    “该死!”

    ……

    才一盏茶的功夫,副楼主派出的婢女江月便到了秋月长天阁。

    事态紧急,江月直接推门而入,一抬眼便看见江与非正坐在床前整理手帕,庄月离则被她进门的动静惊醒,抓着被角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了过来。

    “你是……”江与非奇怪地迎上前去。

    “打扰二位了,奴婢是伺候云绣姑姑的江月。”她福身行礼,目光似是不经意间从他二人身上掠过,又很快移开,“方才有人闯入杏花楼,奴婢心急之下未经允许便擅闯姑娘房间,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庄月离掀被下床,中衣松垮地套在身上,隐约可见优美的身体线条。

    见状,江与非赶紧拿起披风给他披上,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月:“姑娘这么心急,怎么只闯我家小姐的房间,而不去其他地方?莫非怀疑我家小姐就是擅闯杏花楼之人?”

    “这……”江月歉然道:“因为那人进了云绣姑姑的院子,离开时落下一只人偶,面容与雨霏姑娘相似,姑姑方遣奴婢来秋月长天阁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