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张公子做了什么?让他对你避之不及!”,祖母生气地跺脚,面色阴沉盯着她。

    “我......我哪有对他做什么?是他自己封建迷信,估计是听神棍算出我和他八字不合。”,慕瑶悲喜交加,虽然不用嫁给张公子,可这么直接被他拒绝倒是气不打一处来。以前都是她给别人发好人卡,竟然今日被那个贪财好色的张公子拒绝,实在丢脸。

    “罢了!”,祖母闭眼深呼吸,随后睁眼道,“以后给你安排的相见,上午下午中午各一场,采用人海战术。我不信这么多人挑不出一个合适的?”,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慕瑶。

    慕瑶:“.......”

    “祖母,您这是赶鸭子上嫁.......万一眼花缭乱遇人不淑如何是好?”

    “那也好过你前夫!”,祖母丢下一句话不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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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后,慕瑶一天两场的相看拉开帷幕,她乘着马车步履匆匆,从东市赶到西市,然后又从西市赶到东市。

    酒楼深处,慕瑶看着面前这张面如铜盆、壮如铁塔的麻子脸疑惑道,“你是赵元宝公子?”

    “正是正是!没想到孙姑娘貌若天仙,竟然比画上还好看。”,麻子脸害羞地搓手,双眼却忍不住朝她打量,这赤/裸的眼神让慕瑶为之恶心。

    听媒婆说,他发妻去世不过一年,看他神情哪里有伤心难过的样子。

    “赵公子,请问先夫人是如何去世的呢?”

    “唉。”,闻言麻子脸略感遗憾,低声道,“贱内是生第十个孩子时难产的,母子俱亡啊!念我赵元宝腰缠万贯富贵荣华,却没有男嗣,只有一群不争气的女娃,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慕瑶:“........”

    她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乡野百姓的猪圈,母猪护着一窝猪仔嗷嗷叫的画面,可怕。

    这赵麻子哪里是娶妻,是娶一个产子母猪。

    “孙姑娘美貌动人,若是以后生下男嗣,也一定像你这般斯文俊朗。嘿嘿嘿——”,他忽然捂嘴笑起来,猥琐又恶心。

    “你说得没错,我以后的孩儿一定俊朗卓越,不像你这般丑而不自知。”,慕瑶冷笑,对面的赵麻子笑声凝住,尴尬道,“孙姑娘是何意......”

    “嫌弃你丑,听不出来吗?给我滚——”

    ........

    茶馆内,檀香四溢,安静悠扬,送走了恶心丑陋的赵麻子,迎来了第二个相看之人:一个用担架抬进茶馆的病秧子。

    “你是张公子?”

    “在.......下.......李.......文.......轩.......”,躺在担架上的病秧子低声介绍,说完话便一声接一声咳嗽,整张脸憋得通红,似乎要不行了.........

    “哦,李公子。”,慕瑶忽然想起张公子是那个棺材铺的少东家,这几日见了不少妖魔鬼怪,差点混淆了。

    她正感慨时,听见耳边的咳嗽声不断,慕瑶抬眸惊恐地问他,“你你你.......还好吧?没说你身子这么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