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顷一想,有没有事他也不知道,不过瞧舒亦诚这个表现,大约也不是急事。

    “没什么。”

    抬脚要走,又觉得不太对劲。

    再有二十多分钟到九点,以往这个点舒亦诚会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看晚间财经新闻,跟他聊一聊,结束后才回房。

    同住了一周多,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今天却一回来就缩进屋里去,到现在都没出来,也没像往常一样找他说话。

    正犹豫要不要继续扣门,里头忽然发出一阵莫名其妙的声响,似乎是某物品着地,响的干脆利落,过后又戛然而止。

    他放心不下,又敲门:“舒亦诚?”

    这次没人回答。

    霍顷等不及了:“我进来了。”

    门没锁,进入的很顺利。

    但里面的场景着实把霍顷吓够呛。

    深秋的夜晚,空气渗出寒意。

    这样的季节,霍顷活生生折腾出一身汗,有吓出来的,也有急出来的。

    好容易捱到舒亦诚从检查室出来被送进病房,得知他是急性肠胃,霍顷这才舒了口气,拎了张椅子坐在病床旁,问:“不能吃辣怎么不说?”

    嗜辣如命如他都觉得今晚锅底辣度过高,接受度有限的肠胃怎么受得了,难怪不断灌冰饮,双重夹击,不出问题就有鬼了。

    舒亦诚躺在那,一头微卷的黑发洒在雪白枕巾上,映衬的面色分外惨白,连笑起来都虚弱无力:“我不知道会那么辣。”

    霍顷轻轻眯眼,一侧眉毛挑起。

    舒亦诚张了张嘴,声音更虚:“你喜欢辣的,我想跟你一样。”

    “……”

    霍顷瞬间无力,“你这是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舒亦诚朝被窝里缩了几寸:“我知道。”一副“我错了,我认”的可怜模样。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知错,反正看起来是真的知错了。

    还怪听话的。

    他眼皮轻阖,从下方投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