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丝异动却像是幻觉一样飘渺无踪了。
是诊错了,还是只是自己的幻觉?
江慕乔不由抬头,却清晰的望见了他目光中饱含的关切,他问道,“怎么了?不是已经好转了?”
她垂眸缩回了手指,掐住掌心这才朝他笑了笑,“是啊。已经好了,等到开春有了更多的药,你的病就大好了。”
楚云铮便也露出了个笑容,车外凛冽的寒风,然而这笑容却暖到了人心里。江慕乔便压住心底涌动的不安,重复了一遍,“你会好的。”
马车奔驰到了紫竹院。
院外清幽隐蔽,打开院门之后却别有洞天。
目光所及的范围内,摆满了瓷瓮。
江慕乔快步过去,随手打开一个,只闻到一股酒味儿夹杂着药味儿扑面而来。
一路沉默的楚无病此刻忍不住跳了出来,盯着坛子里已经炮制好的五味子发愣,“这是药?”
这的确是药。
并且单单一个五味子就有四种炮制方法,每一种对症的病情也各有不同。
听江慕乔介绍完,楚无病惊叹之余不由又问,“二姑娘这夺天地造化知巧的本事是从哪儿学的?您怎么就知道区区一个野果子是药,并且还有这么多种制药方法?”
江慕乔正想用老借口搪塞,便听楚云铮在一旁冷冷道,“你只管知道这是药就行了,别的不要问,也不该你问。”
楚无病闻声抬头,正好没错过楚云铮眼底的寒意,他浑身一激灵,连忙道,“我刚刚说的啥,我已经忘了!”
丢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楚云铮又吩咐平安把紫竹院的管事的都叫来,看着管事的呜呜呀呀的用手比划,楚无病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
也难怪偌大的院子里居然人声全无,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刚刚王爷的那个眼神……
有些后怕的闭紧了嘴,楚无病立刻跳到了江慕乔身后,“列位祖宗在上,今日所见但凡透露出一点,无病天打雷劈!”
楚云铮冷笑了声,“几辈子之前,你跟本王是一个祖宗。空口无凭,平安,去拿药。”
他不信人,只信手段。
楚无病乖乖的服下了平安指尖的药丸,这才敢开口,“王爷不怕我自己弄出来解药?”
楚云铮眼风扫过他,“你弄一个试试?”
楚无病嘿嘿笑了笑,“不敢不敢,借给我天大的胆子都不敢。”
或许是吃了药的关系,楚无病反而放开了,他逐一检视了所有坛子里的药,又磨着江慕乔打听出了不同的功效,接着神色越来越亮,“二姑娘,您说这些东西还有?您还认识别的什么药材不?”
他跃跃欲试,“二姑娘,开春之后我们离京一趟吧,大齐地大物博,总有您想找到的药材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