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怀慎心中泛起苦意,起身取了狐裘裹住太子殿下,“殿下要杀要剐,臣甘心受死,只是……”

    那句“只是”终是没能说出口,太子殿下突然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霍怀慎,你滚!”

    “趁孤还未改变主意,有多远滚多远。”话音刚落,戚钰脸色苍白了一瞬,小腹下那处突然淌出一股温热……

    霍怀慎没有错过他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他甚至能感觉到太子殿下的僵硬,下意识就将人浑身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后就见太子殿下白皙如玉的小腿上流下一缕白/浊。

    有什么难以言喻的情绪在霍怀慎的心头猛跳了一下,他不自在地挪开目光,不敢再看。戚钰却没有错漏过他眼神的变化,瞬间便意识到了他可能在想什么,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刚刚寻回了些的怒火再次翻腾而起,将他的理智焚烧尽失。

    “霍、怀、慎!”戚钰深感奇耻大辱,他几乎站不住,但还是举着匕首往霍怀慎颈项刺过去。

    这一次,霍怀慎捉住了他的手,甚至下意识的轻轻摩挲了下,盛怒的戚钰根本没有意识到二人几乎插不进另一人的距离有多旖旎。

    单衣滑下一边,露出光洁的肩膀,霍怀慎错过眼,嗓子哑着,“殿下,若要泄愤,臣心甘情愿被您处置……但是昨夜……”

    “闭嘴!”

    戚钰眼圈憋得发红,“你闭嘴!”

    霍怀慎定定看着他,“事已至此,臣不会强迫殿下委曲求全,但是此地是长公主府,人多眼杂,殿下分化为地坤,这事不能被别人知道。”

    “昨夜臣临时标记殿下,虽然短时间可以帮您度过雨露期,缓解您的情汛,但是七日后将是再一次的情汛,如果臣死了,殿下还能信谁?!”

    戚钰额前的发挡住他的双眼,霍怀慎虽然说得有条有理,但是心中也没有底气。

    分化期当夜被人凌/辱,这对常人而言都是深仇大怨,更遑论是金尊玉贵的皇太子殿下!

    “……孤不信任别人,那你宣平侯,孤那好三弟的亲表兄,孤又凭何要信你?!”戚钰慢慢抬起头,锁骨旁的红点几乎灼烫霍怀慎的眼。

    昨夜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中,他承认自己并不高尚,甚至还有些卑劣,但是这一刻他真真正正有个念头遏制不住——想将面前这人拥进怀里!

    “收起你恶心的眼神!霍怀慎……孤被你上一次就够了,情汛么,孤就不信没有能够抵御雨露期的药物。”

    “滚,即便现在杀不了你,但你给孤记着,终有一日,孤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戚钰甩掉已经染了血的匕首,扔在霍怀慎脚下。

    霍怀慎捡起自己的衣物,从里衣上撕下一条布,迅速在伤口上缠了两圈,先给戚钰披了一件里衣,“殿下保重身体”,便推门出去捡了条路离开。

    关门前,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面沉如水、周身寒气四溢的太子殿下,身影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外室有一桶放凉了的水,戚钰跨进去洗了整整半个时辰,直到全身搓得红一块紫一块他才出来。

    戚钰连身子都未擦,无力地躺在榻上,一闭上眼睛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似乎又浮现在了眼前,那人粗重的喘/息声犹在耳边,戚钰心中恨意滔天,这笔账……这笔账他迟早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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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早朝过后,戚承揣着袖子,一身狐裘几乎将脑袋都裹进去,他叫住正欲离开的霍怀慎,笑问:“表兄今日若是事情不多,不如去我宫里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