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整。

    刺鼻的消毒水窜入我的鼻腔里,周遭的温度低冷的让我忍不住想拿个什麽盖住自己,有记得我在做个好梦,只是这两个g扰的味道跟温度打坏了我的梦境。

    小丑做梦是很稀奇的,因为我总是在制造恶梦。

    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突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血r0U模糊的脸孔,我楞了下但很快就观察起他的脸孔,他脸上的轮廓被压挤碎裂,眼球垂挂在外,鼻子看不到在哪,牙齿断了好几根,照这情形看来这位应该是被车子直接辗过脸部。

    「看起来还满年轻的,可惜了可惜。」

    「b起你没Si我才觉得可惜。」

    突然在我背後一到冷然的nV声响起,我转了转眼珠子随即换边朝她看去,一张笑呵呵如月亮的弧度挂在我脸上。

    「菱冰,一阵子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巴不得我快点Si。」我侧着身子拖着腮,姿势有点像弥勒佛一样,整个就有点庄严阿。

    「你不Si,我就当不了鬼牌。」菱冰冷冷的一手拿着解剖刀,一首拿着镊子将r0U块扳开。

    我看着菱冰很是顺手的动作,很美也很冷酷,如同她现在正在解剖的屍T也很美很冷酷。

    菱冰也是我这一类的工作者,她是属於菱形方块的花sE,名字很符合她这人的气质,非常冰冷,使用工具就是她手上那把解剖手术刀,辅助工具是麻醉针筒,在我的认知当中菱冰是属於酷刑类的工作者,而且很执意想当鬼牌,一直想篡位将我拉下来,但可惜我现在还很屹立不摇的在活着。

    菱冰虽然也接受A士的委托,但是实际上她也接受别的经纪人提供的工作,她不是属於能好好守着一个冰库的nV人,而是喜欢在各个冰库中穿梭寻找让自己能更加有乐子的屍T,总而言之,她把工作看成在寻找很特别的某种屍T。

    我挠挠脸从冰冷的台子上起身盘腿看着她。「穿帮了吗?」

    她抬眼睇了我一眼,「林邦华,你一进医院我就找人接手你身边的医生跟护士,你的工作继续。」

    我吹了声口哨,感激一笑:「谢了,大院长。」

    菱冰有另一个专长,她拥有所有医院的控管系统,所以一旦因为工作意外而被送入医院时,只要A士提前提供了伪装身分的资料,菱冰就能第一时间掌握去向,进而给予掩护的动作避免花sE在工作中提早暴露身分,这种掩护我们称为盖牌。

    菱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就因为菱冰遵守本分只做自己的工作,所以她才没趁我昏睡的时候解剖了我。

    「关仲跟秘书有来医院吗?」我低头看了看腰间缠上的绷带。

    「有,我让医生把他们赶走了。」

    「理由?」

    「你受到惊吓JiNg神耗弱,医生施打了镇定剂,关仲没时间陪你耗在这里,不过有派人留守顾着你。」

    「那我怎麽会在这里?」应该不是那个留守的人主动扛着我到解剖室吧。

    「我让他在病属休息室睡着了。」说完,她敲了敲一旁台子上的针筒。

    喔,麻醉睡着的,可见她已经把使用麻醉的技巧练到炉火纯青,连发现的机会都没有。

    「警察明天会来询问你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