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在门口等了她些许时间,陆景轶推开殿门走向他,霞光满面,笑意盈盈,不用想都明了她方前刚经历一番鱼水之欢。姜黎x口酸胀,与她对视一瞬便别开了眼看向园中栽植着的芙蓉花,依旧是一贯冷冷的语调,“太慢了。”

    姜黎b她高出一个头多,平日寡言少语,不逗弄他就不能让他多开口说几个字,情绪永远不显山露水,藏的极深,用陆景轶的话形容就是昆仑天山上的雪都没他冰。因而虽然两人过往欢好过数回,当他冷言冷语的时候陆景轶还是会有些怕他。毕竟打不过。

    陆景轶只好瑟缩一下脖子,嘻嘻道,“是耽误许久了。”

    夏日炎炎,姜黎在门前已等出一额头薄汗,陆景轶有些愧疚,刚略抬手想替他擦汗,手尚未举起来,姜黎余光观察到了她的动作,即刻转过身走了,“走吧。”

    这样疏离的态度让陆景轶不好受,瘪着嘴跟向前,小跑两步试图牵他的手,又被他躲开。

    “殿下自重。”

    此话一出,周围的g0ngnV太监们都纷纷低下头,噤若寒蝉,不敢窥探二人的情况。

    牵也不让牵,碰也不让碰,陆景轶知道自己理亏让他生气了,但他冷淡的态度让她受挫,顺手扯了扯自己的马尾,也不寻他说话了。

    日头太晒,身旁还有内侍为二人举着伞,领着几篮子冰降暑。他们就这样无言地走至酬勤殿,漫长的像场酷刑。

    心腹们已在殿门久候,姜黎面无表情,陆景轶也没有笑意,一脸不虞,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不知从何问起。

    陆景轶勉强地扒拉一下自己的脸颊,做了个鬼脸,“我来晚了,都进去吧。”

    “殿下不可如此这般......”没有威仪。一人开声提醒道。

    “我一向如此,你从前怎么不说!”陆景轶努了一下鼻子,一语双关,实则只是说给姜黎听。

    其他人无奈,也不敢劝,等她上位了便自然要学会收敛自己散漫的X子。

    登基大典隆重,陆景轶不敢怠慢,控制好情绪与众人商讨。旧臣的处置,国号更迭,新政,六部人选,科举,以及后g0ng。

    “殿下,选妃一事.......”

    陆景轶一边听着一边斜觑姜黎的反应,谁知这人目不斜视,神情平静,与听其他事项的反应并无不同。

    陆景轶心里很不是滋味,哪怕说句选妃一事再议也可以,但是姜黎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陆景轶沉下脸不再观察他,却不知姜黎衣袍下的手紧握成拳,四指修剪平整,SiSi地陷在r0U里,掐出的血静静地流进玄青sE的袖中无影无踪。

    中途,陆景轶打断,“我不喜欢nV子。”

    “可是皇嗣......”

    “我没有皇嗣这天下就要亡了?”

    “臣并非这个意思,后g0ng若是只有男子,储君一事......”

    “诸王其他子嗣不论男nV均可入泮g0ng修习,举贤而立。”

    “这不合礼数啊。”

    陆景轶反问,“我登基可是合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