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消息的状态变成了已读。
又是几秒后,谢年的信息回来了,是一串地址:“收到,可不可以麻烦刘警长去安排警力包围这里,再安排一个气垫?就是那种保护跳楼者的东西?”
“可以。”詹社长回道。
“谢谢刘警长。”
“……我不是刘警长,我是詹社长!”
“哦哦,谢谢。”
……
另一边,谢年发完消息,其实心里颇有压力。
他之前思索了许久,还是觉得自己不得不靠着梦境来锁定岑镜可能会在的位置。
FuriouslyHappy的句子无论如何起码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岑镜将要自杀。
从这点上也可以看出写这个纸条的人其实对这本书没有任何理解,这本书鼓舞了很多抑郁症患者,记录的都是自己开心的点滴,如果真的要说自杀宣言,也不会通过这本书的句子来表述,这是对于书作者的一种侮辱。
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了所谓的抑郁症和书其实都是为了昆曲的一种掩护。
之前姚阳杀人的方法都极具掌控力,死者表现无一不是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一样安详,或者就是采取了自杀的手段结束生命,那么他想让岑镜自杀也很有可能。
谢年并不觉得岑镜是一个会被几句话挑唆地去结束自己生命的人,他隐隐约约有一种想法,究竟是姚阳给岑镜下了套,还是其实一开始根本掌握局势的人就是岑镜,姚阳才是那个被他耍来耍去的蠢蛋呢?
这个想法一发不可收拾,可谢年还是得首先确定岑镜的位置才能落实自己的猜测。
直到现在为止他一共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是邵追告诉他不要在两周后的周三下午走上这栋楼的天台,谢年当时以为是他家的天台,直到后来才发现这个老旧的小区根本就没有天台。
时间没有过得那么快,可此时却恰好的就是一个周三,而现在也刚好到了下午的时间。
第二个梦是他站在一个大楼的脚下,想要往上爬,但是邵追阻止他不让他往上爬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记得两边都有警察,结合现在的情况,岑镜选择的自杀方式很相似。
而根据他和邵追的观察,唯一一个附和梦境中标准的,也是距离小区最近的地方就是天桥对面的大厦。
大厦大多数的楼层都是办公室,闲人勿入。
可好巧不巧,这儿是岑家的公司,对于岑镜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少爷来说,想要寻死似乎是个很好的地方。
于是谢年二话不说给詹社长发了消息,让对方安排警力。
这是个大胆而又冒险的方法,如果岑镜不在这里,就意味着梦中都是假的。
可是如之前所说,谢年是个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