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麽资格向我要求这、要求那的?
是啊,平凡人。
有时候我真羡慕她长得如此平凡,如果可以,我真想重新换一张脸。
重新换一张脸、换一张跟她一样平凡的脸,然後像小白兔一样,平安平顺地过一生。
记得第一次背着Miko偷偷上网找人聊天时,我很紧张。
那天夜晚,Miko早已熟睡,在床上被恶梦惊醒的我,小心翼翼地翻来覆去几回,终究睡不着,我便蹑手蹑脚下床,打开电脑,连上网。
我记得我一开始是连上PTT随意乱看的,但不知何时,我已经开始在某聊天室,大胆地放上自己的正面照,x1引一堆雄X生物来私讯我。
半夜两三点的聊天室,来者全都大大方方地X致高昂不加隐藏,而我似乎也因为他们大胆lU0露的言语,透过网路线被传染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贺尔蒙气味,我一边背负着罪恶感,一边打下一行行令他们满意的FaNGdANg文字。
直到我觉得够了,才心满意足关掉电脑,爬ShAnG,背对Miko,一夜好眠。
从那天起,我在网路上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隔天见到Miko的脸蛋,我才会想起我应该要有的罪恶感——但我是到那时,才知道罪恶感是可以被稀释的。
我摇头晃脑,任由陌生人在我身上若有似无的试探与大胆,我的罪恶感越来越淡,因为我从过去的伤痛暂时解脱出来的快感,早已压过了那令人难受的罪恶感——我同我看得顺眼的人接吻,不管男nV,只要是善意的,我来者不拒——我忽视Miko的来电、敷衍她的关怀,直到最後这一切,堆叠成质疑。
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我都自顾不暇了,怎麽有能力再顾及她,过上平顺静心的生活呢?
她同我争吵,同我冷战,甚至求我。
我有时候想起来,还是很佩服她可以在後期,固执似地住在我家这麽久;或许她对我的Ai,b我对她的,真的多出了太多太多。
要是那晚没发生的话,或许现在她都还住在我家,或许现在的我们,也不会是如此德行。
那晚,那晚。
那晚,我少见地喝得烂醉,被其中一个跟我在夜店接吻、m0来m0去互动暧昧的美nV给带回家了。
过去的我,即便如何FaNGdANg,我绝不会在别人家过夜,更不会喝个烂醉——那属於最後的底线,我不会也没想过要去打破——所以,那晚为什麽我会喝醉呢?我不记得了。
或许是因为那美nV特别正,让我难得地心情大好;也或许是美nV心地善良,善良到把我给我带回我家,而不是她家;也或许是,那晚我出发去夜店前,Miko最後的那句话。
「呵呵……林啊,林。」
林啊,林。林啊,林。林啊,林。
当我迷迷糊糊地睡到隔天,一张开眼,空气中的味道已经变了。
Miko消失了。她不知道何时搬走了。
第一次被她见到我喝个烂醉,第一次被她见到我被一个nV的给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