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这个人要怎么处理?”蒙科有些莫名其妙地瞧着自家主子,合着他拿出一只死虫子把人吓晕过去就了了?
折月无趣地看了眼地上了无生机的人,波澜不惊地说着话,“拉去澹台少将军的墓前,血祭了。”
这是,最后一个了。
蒙科应了一声后直接将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拖走了。
折月脸色很沉,身上那股熟悉的臭味怎么也散不去,他抬步就往外走。
“大祭司,大祭司。”旁边突然蹿出来一个人影,挡住了折月的去路,指了指台阶上那个抱着温拓尸体已经泣不成声的女人,“那儿还有个人怎么办?”
“她若聪明地话知道该怎么做,想找死我当即便可成全。”
说完后,折月冷眼瞧着眼前这个多出来的人,没半分好感,纯粹不愿搭理他,若非他是小丫头强塞过来的人,他早就把这人给揍了。
折月微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养的好好的蛊虫是你给弄死的吧?”
虽然在问,可大祭司眼中那明晃晃的威胁几乎要溢出来了。
面对这样一个阴晴不定还极为危险的人,宁戎感觉头皮发麻,难怪跟他老大是一家人。
他正了正神色,非常果断以及肯定地点了点头,“回大祭司,是属下做的。”
“呵——”一声轻嗤又冷又无情。
宁戎:“……”
“大祭司,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老大说,那个画面不好看,您这么娇弱的美人儿会被吓到。”宁戎实话实说着,将温璃的话重复了一遍。
娇弱美人儿赏了他一个森冷的眼神,“滚。”
宁戎摸了摸鼻子,看起来有些灰溜溜的,朝折月拘了一礼,离开的时候还不经往回望望,似乎对着这位还有一丝丝期盼。
毕竟方才暗处的那些人是他放倒的,温拓当时拿着匕首走过去要杀折月也是他放的冷箭,也是他提醒折月子桑若有蛊虫,让他小心。
可——看着那道比他还恣意悠然离开的红色清影,好吧,过河拆桥恩将仇报什么的,他……习惯了。
果真是一趟苦差事。
折月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撤了出去,宫中发生这么大一场变故,却被这场雨给淹没地无声无息,宫外的人还在静静沉睡着,宫内的人,知道的内情的几乎都成了哑巴。
角落里,一道纤弱的身影藏在堆积的尸体后面,身上的衣服还是血淋淋的模样,纵然血迹已经干了,她的头发散乱,嘴里念念有词,眼神有些恍惚,白嫩的脸上多了一道鞭痕,看起来分外狰狞。
她呆呆地望着台阶上的女人,在地上捡了一把刀,就这么静悄悄地走了过去。
霍梓对于身后的人没有半点防备,毕竟她的视线全都是温拓,她以为所有人都走了,她以为只剩下了她。
直到那冰凉的刀穿进背部,痛,身体无法承受的痛,她这才有所知觉地回过头,不敢相信地望着那个她已经辨不清容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