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胸口发闷，却没有反驳什么只点零头，秦九又看了他一眼，无奈的一叹。
下一刻，秦九的尾巴已经收了回去，恢复如常，转身就要朝万俟宸那方去，白泽却在这时候叫住了她，“幺……”
秦九回头，依然有些沉闷，“怎么了？”
白泽轻吸口气，道：“和我回妖谷吧。”
“回妖谷？”
秦九一愣，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万俟宸。
他正站在离她百米之处，他应该听得到他们话，却始终不曾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眼眸中沁出的温柔如沾了毒，让秦九心疼的毒。
她其实知道自己的记忆有所缺失，那些梦境的片段也根本不是梦，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等她做决定。
月恒，或者现在的万俟宸。
他对自己应该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而她很喜欢……很喜欢他。
她沉默一瞬，摇头，“我不回去。”
“幺……”
“虽然我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我好不容易出来，我才不要就这么回去呢，我要和阿宸在一起。何况，我还要去找我的妖元呢？”
白泽还想什么，秦九已经直接打断了他。
她也不傻，若之前她还认为是陈璟将她抓了来，可她现在已经知道这事不是这么简单，而白泽应该也是清楚的。
她只是不想去探究，如果那个答案会让她讨厌白泽，她更愿意什么都不知道。
而刚才她动用万妖之灵的时候感应到了她的妖元，不在这里，应该是在西南。
白泽呼吸一窒，她眼底的光那么明显。
幺向来是聪明又洒脱的人，除了在万俟宸面前。
白泽觉得自己有一半的心泡在冰水之中，一半却在被火烘烤。
现在的幺变回了万年前的幺，可他却早已经不是万年前的白泽了。
唇角动了动，好半响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他现在只是个凡人，凡饶生老病死对你我而言不过是弹指之间，你要怎么留在他身边？”
“我知道。”
秦九的神色很平静，再看一眼万俟宸，她抿唇，“就算他会生老病死，可他总会轮回，我也总能找到他。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什么，可我现在想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