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珉这才注意到自己领口上有个不起眼的小洞，边缘焦黄。
“师傅，这个车。”他侧身过去跟拖车司机说话，林斯南的手就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林斯南有那么一瞬间的火气上来，贝齿轻轻勾了勾唇，自嘲似的笑了。
车子要拖走，为了方便起见，宋珉准备坐在车子上跟着过去。他刚从右边上车，就看见林斯南自顾自地拉开车门也从左边跟了上来。
林斯南径直忽略了他脸上不解的表情，自己扣上了安全带：“我没开车。”
“所以？”
她的表情真诚：“我一大早来这里，为了见你。”
宋珉脸上一副随便你的表情，然后没再搭理她。
林斯南笑着扭脸看着窗外，拖车已经启动了，这种经历她倒是第一次。
她手机响了，是助理开车在加油站附近等了很久没见人，所以打电话来跟她确认是不是能去接她。
“我临时有点事情要处理，等我给你发地址你再过来。”
林斯南一边打电话一边观察身边的男人，其实仔细看起来他和凌展的长相并不是很相似，但是身高发型还有很多细节总会给她一种错觉。
宋珉知道她在望着自己，他没有被女人这么直勾勾的盯过，多少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戳破。
他的手指漫无目的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但是脑子里全是昨天X发给他那封邮件。里面有凌展的详细资料，包括林斯南和凌展之间的关系。
车子突然抖了一下，林斯南没注意，手下意识撑着，没想到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急速抽回了手。
林斯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可能是因为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太像凌展，这种感觉很奇妙。
“宋先生。”
车里一片安静，宋珉并没有理她。
“你不敢看我？”林斯南倒是大大方方扭过身子来面对着他。
“我没理由看你。”
“你没理由不看我，除非你心虚。”
“……”他终于无奈抬头，看了她眼睛三秒：“够了吗？”
林斯南又笑了，她又像是从没有挑起这场无聊的对话一样，自顾自地去打量这辆车里面的装饰。
车里除了前面放了一盒已经用完的清新剂和一盒纸巾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她视线上移，看见上面的夹板里放了一些彩页的纸。她歪过头看了看，是一些招工的单页，她抽出来刚要看，被宋珉一把抢走了。
“林小姐，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