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月,眨眼如流水般过去。

    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候,谢南亭几乎觉得没发生任何事。当然了,自欺欺人的效用得被夸奖。

    谢南亭再甚少回家,可娜娜不能没人照顾,他只好叫阿姨上门照顾。

    阿姨有次碎碎念,说他是不是钱太多,竟然花这么多钱照顾一条狗。

    谢南亭只当没听见,她当然不能理解,因为这是圆圆的狗。

    谢南亭长时间泡在酒吧、俱乐部等何处,钟茗都看不下去,劝他实在不行,去别处住。

    “要不你去我家住?”钟茗好心提建议,只得到谢南亭一个白眼。

    谢南亭收了自己外套,起身离开。冷风嗖嗖,已经九月,逐渐入深秋。谢南亭把外套穿在身上,出了门,站在街上,还是觉得无处可去。

    他驱车绕着城市转,看城市霓虹熄灭,不知不觉又到夜里三点。

    凌晨钟声敲响的时候,他路过一座教堂。教堂早就关了门,谢南亭却还是下了车,停在教堂门口,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

    圆圆偶尔会去教堂,他送过几次。

    但她不信教。

    她说,偶尔信一信神灵,古今中外的,反正都是神,都差不多吧。当我有烦恼的时候,都能听见吧。

    谢南亭并非有神论者,从前对此不置可否,听来觉得玩笑,但从不戳破。

    谢南亭苦笑一声,对着那虚无的主开口赎罪。

    主啊……

    话挤出一堆,在心口又堵车。

    算了,谢南亭想,他无法被原谅。

    谢南亭跌撞起身,又回到车上去,车内的暖气又让他脑子昏胀难受。

    这一天夜里,谢南亭又出车祸。

    凌晨四点,在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

    处理的交警都觉得奇怪,“小伙子,你搁这搞啥呢?什么人也没有,你也能撞上栏杆。”

    他没违规行为,但还是被批评教育一番,而后警察给人打电话叫人来领。

    警察拿着他手机,第一个电话拨给钟情。

    谢南亭眼尖瞥见,心一下子提起来。他本可以阻止,可手指动了动,还是被自己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