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现在的样子有点异常。

    在得知裴凉射杀的宾客都是丧尸或者准丧尸之后,钟安的存在感某些意义上就变得显眼起来。

    毕竟排除丧尸威胁后,他是除了劫匪之外唯一挨了枪子的宾客,还是这艘船目前的掌控者裴凉的未婚夫。

    可裴凉却当众跟那个劫匪头子搞一起了。

    虽然现在末世来临,劫匪跟宾客们也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之前拼命想要摆脱的存在,此时却是让人安心的壁垒。

    于是钟安的处境就越发的尴尬了。

    至少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于是这几天里钟安都是形单影只,极力缩小存在感,就怕被楚夜白或者他那帮小弟想起来,当时趁着人家昏迷他打算做的事。

    可此时钟安整个人气势不同了。

    手上也没有拄拐,站在那里双腿看起来笔直有力,单这样竟然看不出受过重伤的样子。

    与身姿的挺拔相对应的是他脸上的形容自信,再没有前几天那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缩墙角的畏缩了。

    看着裴凉的眼神也不怀好意。

    他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出来,在楚夜白和裴凉这桌坐下。

    看着裴凉,脸上带着快意略有些扭曲的笑意。

    他接着说道:“你居然没能获得能力,真是让我意外。”

    “舞蹈皇后,天之娇女,力压劫匪,拯救一船人性命的大英雄。”钟安每说一句,脸上那奚落的笑容就扩大一分。

    “原本我以为,你绝对是受老天厚待的天选之女呢的,怎么会连进化的资格都没有呢?”

    裴凉闻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漫不经心的拿起一片三明治咬了下去。

    楚夜白见状推了一杯牛奶过来,笑道:“别噎着!”

    裴凉就着牛奶咽下三明治,这才瞟了钟安的腿一眼:“一晚上就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钟安的脸色越发得意,他也不慌不忙,反倒是将受伤那条腿伸了出来:“托你的福,没有残废。”

    “区区一个硬币大小的洞而已,你大恩大德给这几天的时间,足够恢复了。”

    裴凉却道:“没有客套的意思,中枪的好几个,就算觉醒了能力,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迅速恢复伤势的。”

    她冲着在吃早餐的其中几个劫匪扬了扬下巴,这几个倒霉蛋就是当初劫持楚夜白的时候离她最近的几个。

    为了解除最近的威胁,每个人握枪的那只手当时是一人挨了一枪子暂时废了的。

    就更不要说制高的几个人,他们当时更是中弹倒地不起,虽然裴凉拿捏得很准,不会要他们的命,但彻底失去行动力,可想而知不会是轻伤。